《围城》第七章
如果前一章讲他们在三闾大学的职业趣事,这一章就是展开他们在三闾大学的情感历程了。
做为年轻男女免不了有人做媒,他们被同事汪处厚的老婆汪太太做媒。汪处厚年龄不小,死了老婆。作者说是幸事,文人最喜欢死人了,因为可以有题目做文章。棺材铺只能赚新死人的钱,而文人可以一年,几年,几十年的写纪念文章。方鸿渐留学归来回到村中,也是感到奇怪,村里认识的人连个死去的都没有,无法用来怀念感慨,有几分可惜。本书之中,作者的视角极冷,缺少对他人死亡的同情。对于当时正值日军侵华,战火连绵,死伤无数,尸横遍野,在作者笔下毫无提及。提到战争损失,只是提到方老太爷逃难到上海的路上被土匪抢了钱财。别人提及自己日军损伤财物的时候,“这些话不但听熟,也说习惯了。不知道这场兵灾让多少穷光蛋可以追溯自己过去的财富。日本人烧了自己“空中楼阁”的房子,占领了自己“乌托邦产业”,破坏了自己“单相思”姻缘。”。同事陆子潇就在说,战前三个女人抢着嫁给他,同事李梅亭也突然多了一套在上海被日军毁坏的洋房。现在可惜的很,日本人放火烧了,损失简直无法估计了。方鸿渐也有样学样,把自家的老宅夸大了好几倍。作者的少有对他人的真正苦难流露同情,倒是对职场关系,合纵连横,彼此攻奸;对男女恩爱,你爱我,我爱他;对夫妻感情,围城内外的贪心和筹划,倒是情有独钟。
汪太太嫌弃丈夫太老,甚至听到丈夫许愿下辈子还要娶她的时候,心里泛起一阵厌恨。这一幕非常熟悉,苏文执想起曹元朗也是一阵恶心,但是并不影响嫁给他,恶心这种事情怎能阻碍嫁给自己的爱人。汪太太准备把范小姐和刘小姐分别介绍给赵了方。她心里自有打算,范小姐年龄大一些,也相貌平平,但是他是讲师,所以要介绍给赵辛楣这个系主任。刘小姐虽然年轻,相貌好一点,但是只是助教,就只能介绍给只是副教授的方鸿渐。
先找赵和方请到家中谈话,汪厚处介绍给他们两个介绍对象的理由是,一是战争一时半会不会结束,等战争结束,你们大好青春也耽误了。二是学校需要你们,肯定不能放你们走,你们都是学校栋梁,结了婚就跑不了了,两人结婚之后生活成本还不会增加。汪太太打断,寒颤死了,都是你刚才所说,一点浪漫都没有。
一见面,赵和方都对两位小姐都不满意。但范小姐对赵辛楣非常热情,话特别密。但赵却对汪太太“眼睛像钉在汪太太脸上一样”,并且回来问方,汪太太像不像苏文执。方鸿渐提醒赵,赵不以为然,全然忘了当初自己在出发船上发表的一番高论,当时言语里充满了对感情通透。什么断然不会娶城市里的都市女人,伺候苏文执这样的女人伺候够了等等。刘小姐身材丰满,衣服颇紧,一动身上就起波纹,但情绪不稳定,爱哭鼻子。方和赵送刘小姐回家的时候,又被小侄女说出刘小姐哭半夜,大家一片尴尬,预示着这场介绍更是泡汤。